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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,6岁,拿命上学。”

这段时间,国内外媒体疯狂报道一组消息,《为了求学,越南儿童用塑料袋过河》。看了之后,很多人震惊:原来这个世界,有人正在拿命上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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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的6月到8月,越南会迎来雨季,对于越南Huoi Ha村子里的孩子来,雨带给他们的却是一场灾难。

因为下雨,孩子们不得不赌上自己的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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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uoi Ha是越南西北部一个偏远的山村,这个村是越南最贫穷,最落后的村子之一。全村共有75户人家,总人口不过500。

为了上学,孩子们要徒步去20公里的以外的学校,整个路程要耗时将近5个小时,其中还包括横渡一条泥泞浑浊的河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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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下雨的时候,水位比较平缓,孩子便会用竹桥或者坐木筏过河。但是,这样的方式也存在风险,竹筏倾翻的事故时有发生。

 下雨的时候更惨,由于下雨,河水猛涨,竹桥或木筏会在洪水的冲击下断裂,甚至会被湍急的河流冲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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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让孩子上学,家长们不得不想尽办法,他们让孩子蜷缩在塑料袋里,再让健壮的成年男子拽着塑料袋过河。

浑浊的河水,一度没过成年男子的肩膀,他必须紧紧攥着手中的袋子,稍有不慎,他和孩子都会被卷入湍急的河水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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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疑问,这样的负重前行充满着危险。

但这种危险的渡河方式,却是孩子们唯一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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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渡河,家长的心都揪着 ,他们会陪着孩子来到河边,亲眼看着他们顺利渡河,才会安心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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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生疑:为什么不能给孩子们修建一架吊桥呢?

说到底,还是因为穷,Huoi Ha村的村长表示,当地村民最大的愿望就是政府投资建造一座吊桥。

去年乡里曾计划修建一座新桥,但工程造价超过6亿越南盾(约15万人民币) ,此外,把建筑材料运输到河边也是个大问题,所以计划就这么搁置了 。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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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这也不是越南的孩子,第一次用塑料袋渡河上学。早在2014年,就有媒体报道,一个男子小心翼翼地把孩子装进塑料袋里,他走进齐脖深的激流,一次次护送那些想要上学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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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水湍急,塑料袋只有薄薄的一层,随时都有被扎破的可能,不会游泳的孩子随时有可能被河水淹没,窒息身亡。

那些孩子们害怕吗?当然害怕,可是他们别无选择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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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贫困的家庭,越渴望用读书改变命运,那个单薄的塑料袋,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
 有时候不禁感慨,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从一出生就注定了,一个人稀疏平常的一天,在另一个人那里就要拼尽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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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有过一部纪录片——《翻山涉水上学路》,在这里,人们同样看到了为了上学以命相搏的孩子,在肯尼亚南部马赛族村,这里的孩子每天都要徒步十几公里,他们要穿越肯尼亚大草原才能来到学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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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对上学的路非常熟悉,但他们还是无法预料,下一秒会遇到什么,也许是狂躁的大象,也是凶残的雪豹,也许是魁梧的狮子……而这些猛兽,随时都会要了他们的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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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危险,孩子们还要忍受饥饿 ,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,孩子们不得不忍饥挨饿走上好几个小时。

有一位母亲说:虽然路上充满了危险,但我把孩子的命运交给神灵,剩下的我就无能无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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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心里也知道,一旦一个孩子迟到,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
尽管危险重重,可是孩子们别无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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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孩子说:在我们的村子,如果我一直待在家里,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。

还有孩子说:我想上学,成为一名老师,帮父母盖一栋房子,拥有一辆汽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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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孩子心里清楚,上学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,不上学的话,自己就只能待在这个小小的地方,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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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泊尔,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国家之一,这里地势险峻,河道湍急……每到雨季,河水泛滥,河面宽度达60米。

在尼泊尔坎普村,这里有一条特耳苏里河,当地人称它为“会吃人的河”,因为一旦落水,必死无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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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问题来了,对于渴望上学的孩子来说,他们不得不穿过这条“吃人河”,过河的方式只有一种,那就是坐在一个,悬挂在两根钢索上的铁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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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索早已锈迹斑斑,没人知道它还能撑多久 ,也许下一秒,连人带筐都会坠落到江流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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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河还有一个规矩,年纪小的孩子坐筐里,年纪大的孩子要站在钢索上,用手推着铁筐先前走……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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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铁筐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,孩子的手容易被尖锐的锈迹划伤,但是当地又没有破伤风疫苗,所以很多孩子因此生病感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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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孩子说:明天开始,我就要推铁筐了,但我并不为此感到高兴,而是害怕。

脚下是摇曳的钢丝,面前是汹涌的河水,他们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,怎么能不害怕呢?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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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这条河上不可能建桥的,除非钢索断裂,有人因此丧命,政府才会考虑建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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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墨西哥的查帕特里村,这里随处可见连绵的山脉和悬崖峭壁。

早上6点半,6岁的洛伦索独自出发,他要在上学路上攀登1000米,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,一不小心,脚踝就会扭伤或折断,山地人烟稀疏万一出事,根本没有人可以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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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走太久,他的脚上已经磨出了水泡,即使脚痛,他还是要继续上路,越往上走,就越难 ,终于,他来到了这条最难走的路 。

这一带山径的宽大约在2米,有时只有50厘米,主要是石灰岩和火山沉积岩,岩石透气,松散,随时会松脱,他没有任何安全措施,只能徒手攀登这一段狭窄的山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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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清楚,这是一段极其危险的路 ,一旦掉下去,便是万丈深渊,可是上学依然是他最大的快乐,他说,他最想成为一名老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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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中,有这样一句话:每当你想批评任何人时,你必须记住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你拥有的,那些有利的条件,每个人的先天环境不同,有人贫穷,有人富有,也许你不知道,在那些无人问津的角落,有的人为了上学,就要拼尽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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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孩子身处逆境,可是他们比谁都活得用力,他们一次次翻山涉水,死里逃生,只是为了用知识改变命运。

也许世界本就不公,阳光还是会洒向用力生活的人。


2019-8-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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